• 董其昌  松風流水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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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其昌 松風流水圖

  • 藏品類型:
    繪畫
  • 作者:
    董其昌(1555-1636)
  • 年代:
    明(1368-1644)
  • 裝裱形式:
    立軸
  • 材質:
    水墨紙本
  • 尺寸:
    縱:54厘米 橫:28厘米
  • 藏品編號:
    3026.hg
  • 內容:

    本幅
    款識:
    萬壑響松風,百灘度流水。兩語點綴無限佳景,玄宰。

    印章:
    青宮太保(朱文方印)、董氏玄宰(白文方印)

    鑒藏印:
    王克亮印(白文方印)、真賞(白文方印)、元仲珍賞(朱文方印)、方鼎錄印(白文方印)、孫承澤印(朱文方印)

    裱邊
    題簽:
    董文敏松風流水圖。孫退谷藏,墨緣堂鑒定,乙未歲[1835]三月記。

    印章:
    友石寶玩(朱文方印)、蔡世松印(白文方印)

    題跋:
    同治四年[1865]正月,蔡和仲大令持贈,時同官關中。悟齋方鼎錄謹識。

    印章:
    方鼎錄印(白文方印)

    鑒藏印:
    長宜子孫(白文方印)、北海(白文方印)、霄欽共賞(朱文方印)、三山林霄珍藏書畫之章(白文方印)、雷塘舊隱(白文方印)、桐間柳下舊書堂(朱文方印)、真州方氏鑒賞圖書(朱文長方印)

    包首
    題簽:
    董文敏松風流水圖逸品。孫退谷舊物,《庚子銷夏錄》著錄。

    著錄
    孫承澤:《庚子銷夏記》,卷三。載《中國書畫全書》,第七冊,頁771。

    參考書目及研究文章
    胡西林:〈董其昌《松風流水圖》相關資訊解讀〉,《文物天地》2008年第7期(總第205期),頁126-127。

     

    藏品簡介:
    《松風流水圖》的墨色有不可言喻之妙,墨色極為簡澹,筆法生拙純穆,以風格看,此作在董氏作品中簡淡惜墨如此,似為孤例,然畫境近乎禪,功力非凡。

    此軸為明末清初孫承澤舊藏,著錄于孫氏《庚子銷夏錄》卷三,難得的是,保留了孫承澤當年的裱工,孫承澤的印章鈐於畫心與綾框,後經嘉道年間的蔡世松、道光至光緒年間的方鼎錄收藏,可謂流傳有序。孫承澤《庚子消夏錄》著錄董玄宰畫作有六件,其中一幅設色《夏木垂蔭圖》記載“先生之孫攜至京師,予購得之”。很清楚的交代了他這件的來原為董其昌孫子。本幅《松風流水圖》孫承澤記載:

    紙本小幅,峰巒層疊,群松滿谷,皆以淡墨點染,真有古人惜墨如金之意,此文敏晚年之筆,由神奇而造平淡矣,上題萬壑響松風,百灘度流水兩語,點綴無限佳景。

    《松風流水圖》董其昌自題:“萬壑響松風,百灘度流水,兩語點綴無限佳景,玄宰”。全與孫承澤著錄合。 

    董其昌鈐印兩方:“青宮太保”、“董氏玄宰”。其中“董氏玄宰”章常見于董氏書畫,此章占畫面比例偏大。而另一方“青宮太保”章不同於《中國書畫家款式印鑒》所載相同內容的一方。我們知道董其昌80歲第二次從太子老師的“青宮講官”的崗位上告老還鄉時,被崇禎皇帝恩准“詔加太子太保致仕”。所以,此章僅可能出現於董其昌80歲到82歲去世之間。可是遍查各種董其昌全集畫冊、編年圖錄,均未找到這方印章。

    北京匡時秋季拍賣會上的一件鄭約的十二開《咫尺神遊冊》展出,在其後的陳繼儒、董其昌、楊文聰等題跋上發現了一方完全一樣的“青宮太保”章。由於鈐於董氏垂暮之年,因此罕見,更顯珍貴。

    這兩件紙張看似無奇,而墨色卻有不可言喻之妙,一筆過去變化無窮,符合明代高麗貢紙的特徵。據明文震亨《長物志》記載:

    高麗別有一種,以綿繭造成,色白如綾,堅韌如帛,用以書寫,發墨可愛,此中國無,亦奇品也。

    與董其昌同時代的沈德符在《萬曆野獲編·高麗貢紙》中寫道:

    (高麗繭)豪穎所至,鋒不留行,真可貴尚,獨稍不宜於畫,而董玄宰酷愛之,蓋用黃子久潑墨居多,不甚渲染故也。

    有趣的是,上海博物館一件展出過一開董其昌寫給朋友的信札寫道:

    而弟性不耐金箋,已購高麗精繭為丈寫烏絲,須煩再命便可搖筆。

    此扎可以證實沈德符所言,董其昌並不喜用金箋作畫,而要等“發墨可愛”的高麗繭到手才肯搖筆作畫,這件山水正可作為董氏作畫於高麗繭之標準器,而且之一正是沈德符的所述“蓋用黃子久潑墨居多”者。

    董其昌晚年應酬多,基本不做大畫,故越小越精,必是親筆。《松風流水圖》更讓人看到一個垂暮之年,尚求一變的董其昌,然而隨著生命即將結束達到了“由神奇而造平淡”的藝術境界。

    值得一提的是董其昌最晚年的書法,在這幾件作品中都有不同於以往書法之處,不再圓潤秀麗,而是趨於生澀老辣,結體變形向右上方傾斜更多,而且常常整行向一個方向傾斜,可以參考大阪美術館藏《張僧繇五星二十八宿神行圖卷》上董其昌在丙子年中秋的題跋。體現了老年書者的生理特徵。這種現象不少書家皆有之,值得玩味。